易秋染

“叶蓝是初恋的感觉呀。”

【叶蓝】蓝河

月考完爆肝(……)结尾仓促xxx……


2018年十二月十四号啦,祝我爱的少年生日快乐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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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溪镇是由南北两镇组成的,中间隔着条不浅不深但是颇有宽度的河,要从南镇去北镇或者从北镇去南镇都必须从这条河上渡过去。


镇子里的人都叫这条河蓝河。


蓝河里面有一个小河神,叫许博远。


许博远是个很爱玩的小河神,他尤其特别喜欢在有人渡船的时候推起一波波的浪,使小船在浪尖团团转。


不过,他也很有分寸,只是把船推着转几圈就让他们顺利过河了,所以镇里的人也就没怀疑什么。


 


 


一天,许博远正漂在河面上把玩着水波,一辆很像大卡车的车子从河边经过,车轴嘎吱叫了一声停在河边,扬起了一小阵土灰。


他有点嫌弃的抬手掀起一波涟漪将河面上沾浮到的灰推到岸上,随后捉弄人的心思上来了,便饶有兴趣地靠到一块石头上看着那辆车,手下悄悄地聚着水流准备给这镇子里的新人一个小小的“礼物”。


“咔哒。”


随着一声轻响响起,正对着河的副驾驶门被向外推开,一双黑色运动鞋从门缝中落到地上,支撑起身体的重量,一个中等身高的人从门里绕了出来,手一用力把门关上了。


待看清那人的脸后,许博远慢慢停下暗暗蓄力水柱的手。


来人虽然黑发有些凌乱上翘,但长得还挺干净,加上只套着一件白色卫衣,手上脖子上没有任何其他装束,两袖清风,显得十分清爽,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学生。


许博远见人生得一副无辜纯良的样子,觉得人家初来乍到,自己这样好像不太好,就没忍心下手,悄悄把手中攥着的水流松开,目送人走进了靠近河边的楼里。


 


叶修是新搬来这个小镇的。


在小镇里住下的第一天,他就被许多人提醒说:千万不要到那条河里游泳。千万不要只身跳入分隔两镇的那条河。


“那条河怎么了?”


叶修不止一次静静地坐在窗口看着那条河,喃喃自语似在追寻答案。


而他不知道的是,河里有个人,也在默默望着他。


 


叶修其实很喜欢游泳,喜欢水从身上流过的润柔感,喜欢投入水中那一瞬间水花四溅的快感——尤其是夏天,水中无可复加的清凉可以瞬间驱逐属于夏季的闷热。


尽管被多次警告,他还是忍不住,偷偷在一个炎热的夏季的中午只身来到河边。


天空中的太阳热辣辣地覆盖着他的皮肤,眼前潺潺流水的吸引力达到了巅峰。


叶修抵抗不住来自河水无声的吸引,慢慢走上前去跪在岸边,将右手整个没入清澈的水里。


清凉的河水质感如同上好的丝绸,悄然在指缝间打转,叶修把右手抽上来抖了抖水珠,然后身体一沉,把两条手臂全都浸没在河水中。


清凉的水刺激着微微灼热的皮肤,使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。


叶修无意间抬起头,却见眼前的水面上冒着半个脑袋,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。


 


“诶,别在里面游泳,很危险的!”叶修抬起一只手伸向那人,“手给我,我拉你上来吧。”


“危险?”


“对啊,我听镇子里的人说,这条河常常莫名起浪,在里面游泳容易溺水,快,手给我!”


叶修探出大半个身子悬在河面上方,手臂努力向前试图够到河里的人。


许博远浮在水里,满眼是叶修焦急慌张的表情,和向自己伸出的手,心中某个地方微不可查地颤了颤。


他在水下的手紧张地攥紧了一下,却终是没有接过他的手,只是笑道:“我是不会出事的。”


“真的吗?为什么啊?”


“是真的呀,”许博远选择性忽略了第二个问题,转而问道,“嗯……你喜欢游泳吗?”


“嗯。”叶修点了点头,想了想似乎还不够,便又加上一句,“对啊,很喜欢。”


“那……一起?”许博远邀请他道,你不用担心,只要有我在,你就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

“这……”


叶修有些犹豫地跪在河岸边,许博远却是没有再等下去,手臂向后划水游到河岸边,抬手拉住叶修的腕部一个用力便把他带入水中。


 他托着叶修的肘部在水中上下沉浮,眯眼笑着说我没有骗你吧,神情就像个在要表扬的小朋友,却是闯入叶修目光,荡开一波涟漪。


后来,叶修就每天会来河边找许博远游泳,有时候,偌大的河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他们便默契地保持着安静,或只是静静浮在水中感受这彼此的存在。气氛似乎弥漫着酝酿的微妙。


渐渐地,叶修发现好像自己无论何时来到河边,都能看见许博远。有一次,他忍不住开声打破安静问出了心里的疑惑,许博远却只是笑了笑,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:“因为你来找我了,所以我就在啊。”


叶修住在靠南的镇里,有一天突然收到来自北镇的信要他赶紧渡河去往那里,说是有什么急事。


等他结束了事情坐上回南镇的渡船时,已经是下午了。午后金色的阳光在河面镀上一层,被船头掀起的小浪推开碎成数片。


许博远原本趴在一块石头上捞着水中的片片浮光,想着今天叶修没来,正觉百无聊赖,心里闷着一股气,突然看见河面上一艘渡船摇摇晃晃地感觉像是在嘲笑他,更是不爽,揣着要拿它出气的意思,掀波起浪比以往更加厉害了。


叶修倚着船舷,感觉身下一阵颠簸,连忙松开托着脸的手向河面上眺去,却见原本波光粼粼的河面突然起了大浪,搅得河里一片光怪陆离。


他正想回舱避一下,猛然想起这是他平时来找许博远的时间,想着他这个时候会不会正好在游泳,便又靠上船舷张望。


浪花翻涌,晶莹的阳光照得河水一片通透,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河面上浮着一个脑袋。


叶修和许博远一起这么多次,对于许博远在水中的样子早已是烂熟于心,他一眼认出那个在水中浮浮沉沉的身影就是他。


叶修一下子慌了神,想都没想地把外套一脱,撑着船杆纵身跃入水中。


“咳…咳咳!”


叶修到这时才知道镇里人说的这条河危险是怎么回事,他平时来游泳的时候河面竟然都是平静的才真是匪夷所思。他刚跳到水里是便被浪花掀得在水中翻了个跟头呛了口水,肺部被巨大水压冲击,忍不住连连咳嗽。


许博远原本就一直注意着那船的动向,此时突然看一人跳入水中,身影与叶修颇为相似,不禁心头一慌,连忙往那方向游去。


好在叶修有游泳功底,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浪冲得七荤八素。他还勉强地在水面处大口呼吸着,就被许博远一把拉了过去带着浮到了岸边。


叶修趴在岸边,被许博远的手臂虚虚护着,见他在浪里轻轻沉浮好像根本不受浪花影响,不禁感到几分奇怪——他对自己的游泳技术可是颇为自信的,但这连自己都招架不住的情况,为什么许博远没事。


还有,好像每次和他在一起游泳时,从没有看见过水面起浪。


还有,他似乎从来没有在镇里见过许博远,除了河边。


还有……


心里堆积了太多疑问,叶修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。他撑着许博远的手臂借力转身,认真地望入对方的眼眸。


“怎、怎么了?”


许博远在叶修的注视下略显不自在,偏过头去生硬地拢了下耳边湿漉漉的头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。


叶修不答,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还定定地看着他。他分明什么表情都没有,可许博远看着他的眼神就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虚。


“你……”


“其实!”


两人同时开口,叶修随意笑笑,“你说。”


许博远深吸一口气:“那个,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啊。我也知道很不可思议,但是就是,其实我是这条河的河神啦……”


他声音越来越轻,也是……毕竟那么玄幻的事情,常人的话要不就是不相信,要不就是落荒而逃,叶修属于哪一种呢……


可惜叶修从来不能当作常人来对待。


叶修半晌没有说话,许博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抬头看一眼他的反应,却见他脸上还是带着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,好像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似的。


“那你为什么不把浪停住啊?”


“????”


叶修一语惊醒梦中人,许博远急急忙忙拂了拂水波,河面又恢复了平静。他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说太着急忘了,一时竟没有去问叶修为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。


“哟,这么担心我啊?”


许博远不敢回答,松开了叶修转身躲进河里。叶修无奈地耸了耸肩,翻身爬上岸随手搅了搅衣摆上的水走掉了。


靠!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走了!


许博远气鼓鼓地看着叶修的背影。


再也不理他了!!!


第二天一清早,天蒙蒙发出薄光。叶修来到河岸边叫了两声许博远的名字。许博远还暗暗躲在河里生着闷气,缩成一团没有应答。


还气着呢……


叶修叹了口气,眼角却带了抹浅浅的笑意。他站在河边张望,四下无人,便慢条斯理地脱了身上衣物一下子跳入水中。


水花四溅,许博远猜到是叶修跳了下来,愤愤地在河面上弄出小浪花。浪花不大,估计是只要会游泳的人都可以驾驭得住。叶修游泳技术不错,却不知为何咳了两声,紧接着便无了声息。


许博远听不见水的波动声,抬头看见叶修不动了以为他溺水了,慌忙上前托住他把他抱出水面。


叶修是故意屏气潜到水里的,一感觉被带出了水面便睁开眼,不出所料看到了许博远焦急的脸。


“你那么紧张是不是喜欢我啊?”


许博远脸刷一下红了,支支吾吾着不承认,却听见叶修下一句。


“哦,可是你把我看光了怎么办,不打算负责吗?”


许博远这才感觉手下不是衣料的粗糙感,而是皮肤与皮肤接触时的温软,慌乱松手扭过头去不理叶修。


“负心汉!”


叶修痛心疾首地控诉。


“我哪有!”


“你看光了我却不负责了!”


“谁说的!”


“好,你说的,你要对我负责。”


“????”许博远突然反应过来,气急败坏地作势要打叶修,却被一把捉住手腕。叶修笑笑,拉过许博远的手腕在指尖落下一吻。


“好啦,那我承认,我喜欢你。”


后续:


叶修第二天便在镇里宣布说,以后有人要渡船提前一天跟他说一声就行。


许博远看着水面上船只,抬起手想要掀波起浪,腰间的酸痛及时阻止了他。


艹。叶修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!!!!


—Fin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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